”
刚去到排练现场时,她没注意到他的到来,然而,手肘撑着脸颊,眉眼带着疲色。
凌烟伸了个懒腰,“可能今晚睡不着了。”
“我过去陪你睡?”
“不用。”
“害羞?”他刚发动车子,扭头看她。
凌烟勾唇笑了笑,浓密微卷的乌发泛着光泽,在她倾身靠近那一瞬,扫在陈靳颈项边缘。
“我现在非常时期,要是你跟我睡起反应,忍得痛苦,受折磨。”她扬着眉,亲身咬了咬他耳珠,“我不忍心。”
她说得直白,还低头扫了眼他。
陈靳没说话,他没告诉她,多少个夜晚,他在脑海中幻想过她的模样,那种情况,就算她不在,他也能有反应。
“这个刚买的,还热着,喝点。”他从车上的储物柜拿出一杯热牛奶,递给她。
初冬的夜晚,她揭开盖子,热牛奶腾出丝丝热气,她喝了一口,暖意从胃部开始蔓延。城市的流光从车窗渗入,缓缓流淌着。
某个时刻,刻薄的城市露出温柔的一面。
凌烟很少在车上睡觉,在这种不稳定的移动物体中,她很难又安全感。
然而,此刻,困意席卷时,她在车上睡着了。
睡着了。
第二天,凌烟醒来时,躺在自己房间床上,身上已经换上了墨绿色睡裙。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喝那杯热牛奶前,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模模糊糊的片段,她回家
她睡眼惺忪出去,钟易笙在啃包子,钟易笙说:“快点刷牙,洗脸吃早餐。”
“怎么你还没走?”凌烟抓了一把头发,“快十点钟了,快迟到了。”
“我今天请假,先不去跆拳道馆了。”钟易笙说,“想好好休息一天。”
“这可不像你。”凌烟说,“你平时可是非常热爱你的武打事业,身体不舒服?”“头有点晕,小问题,睡一觉就行。”她说。
“发烧了?”凌烟冰凉手心贴上她额头,再比比自己的,“真挺烫的,这是小问题?睡一觉能解决什么,我给你找点药。”
安顿完钟易笙,凌烟去了海听市第一人民医院。
从医院缴费处出来时,她银行卡立即少了两个零,近几个月的工资全部用作了治疗费,所幸陆若舒这几天状态好,再过几天应该可以出院,钱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还没推开病房门,争吵声从里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凶神恶煞,没好声气。
“你们是谁?”凌烟问。
几个陌生男子在陆若舒病床前,凌烟挤进去,挡在母亲身前。
“凌夫人,这是您女儿是吧,你没钱,可以让你女儿先那点钱来还。”光头男人不耐烦道,“我看她穿得光鲜亮丽,一看就是有钱人。”
“我们什么时候欠你钱了?”凌烟冷冷问。
“凌市长的女儿是吧,之前凌信嘉还没坐牢时,跟我们借过一笔钱搞投资,现在离他出事快一年了,你们怎么都不晓得先帮他还还?”
凌烟没听说过这回事。
“你什么意思?无凭无据的事情我从来不信,别来烦我们。”
陆若舒拉着她的手:“各位大哥,信嘉之前并没提过这件事,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回事,我们会还,但是……”
她还没说完,光头不由分说地打断。
“谁说无凭无据的?你想要证据是吧,借据在这里,好好看清楚点。”对方掏出一张纸,“这是不是凌信嘉的人签名?”
的确是父亲的亲笔签名,凌烟仔细看了眼。
但是早不说要不说,这会出来跳脚准时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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