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他一眼,“认服?”
“生不如死的时候再求饶便晚了。”南零冷冷道,“只是在此之前,先得为你杀的人稍受些罪。”
说罢他便提剑而起,刺向面前的魔修。
南零的身法本事自然是不用说的,在白蝉仙尊座下最久,也最受期望,又能独自领着人制裁作恶的魔修,实力不容小觑。
然而他这一招还未使出来,便被一掌穿心。
是徒手,而非刀剑。
“俞赋时”神情冷酷地从他破碎的还未停止跳动的心脏里抽出被染红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南零全身骤然失力,灵气顺着血液涌出流失,寒意破防似的侵袭入体,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热气在一点点消失。
极剧的疼痛能斩断所有思绪及对策,南零张开嘴,发白的唇抖了抖,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你……”
“身为御临门的人,该知道见着敌人不可莽撞。”
他看了眼已经倒地不能再起的南零,转身朝弟子们奔逃的方向去了。
御临山的雪一向盖得厚,又是在校场边上,未经清扫,南零半边身子陷进无瑕的雪里,鲜血从一掌大的伤口里流不尽似地淌,染得身下的雪如一块厚实的红棉褥,带着身体里滚烫的热气,在白茫天色下,一刻钟前南集才挺着胸膛给新弟子们看过的漫天吹雪、冰冷刺骨的雪地里,给视线模糊、一息息里生气尽褪的南零,隐约带来一点错觉般的暖和。
南……南集他,不知道带师弟们走远了没有。
眼睛又合了半寸。
南遂的伤还未好,也不知会不会落下旧疾,得知此事,南集怕是也拦不住他。
他想叹口气,却连这点劲都使不上了,只能缓缓吐出一口气。
南零看见自己呼出的气在眼前凝结成一小片白雾,也不知是雾模糊了视野,还是已经开始看不清了,竟觉天空融进这白雾里,分不清了。
咚——咚。
心跳声渐渐慢了。
月师妹养的兔子很好看,她也很……
咚。
俞赋时前脚才离开城主府,穆虞便也走了,不远处躲在柱子后看了半晌的李津才走出来,心惊胆战地拍拍胸口。
他略惊道:“那杂仆竟是魔修,若不是被那……穆虞看出来,我估计便要被这杂种取了性命了。”
不过穆虞此次前来,没想到是为了魔头的事。
只是两人说了半天,李津也听不出他到底具体为了什么,每句话都半遮半掩,应付得实在累得很,实在没劲想他意图了,总之也不过就是看魔头上次想杀他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李津对此早有准备,搪塞过去了。
不过,这魔头似乎有什么地方让穆虞感兴趣了,该是好事。听说穆虞是天下第一仙门御临门最被看好的弟子,还弄出了不少克制魔修的仙符,若是由他拿下魔头,自己再卖个惨,叫他们快快处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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