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人!”
少年意气,所向披靡。
敌方数以万计,箭雨刀山都未能撼动此处半分。
观潮庄虽不是个人待的地方,但是师兄弟们一场感情却是真真切切的,以季清屏的现在的情形必然是没有办法离开的。
那么他们,自然也没有独自逃生的理由。
那一次,是她们卷入纷争的开始。
从此烽烟三万里,再无人能置身事外。
季先生偶尔会醒,反倒平静许多,“天意如此,该是你们历练的时候。”
一众没吃过苦的公子哥,在观潮庄已然算是人生中最大的历练,一转眼便迎上生死之间。
“来人身份神秘,直捣观潮庄,必然同之前半月楼等地有所关联……”
“来的快退的也快,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耗死!”
观潮庄本就地处僻静,鲜有人知,当下所有送消息出去的途径都会被敌方拦截,如此下去,他们就算没有被困死,就很快就会被拿下。
“萧师兄有何看法?”
危急时刻找到能够主持大局的人是本能。
陈云诺向来处事随意,顾诀又是个闷性子,
这时候便格外凸显出萧易水的天赋,“观潮庄外十里,又一处连江水坝年久失修,恰逢连月大雨已然不堪重负。”
“若用紫惊雷爆破,只在顷刻之间。”
“如此,岂非杀伐太过?”
彼时少年读书万卷,手中剑却少有沾血之时。
“生不思太平长安,何怨死不得全尸?”
华岸脱口而出。
萧易水同他相识一眼,皆是凌然之色。
顾诀只说了一个“好”字。
此间百里都无百姓居住,枉送性命的,都只会是那些有心之人。
既是如此,何必怜惜。
直到那一夜,暴雨来的猛烈,潮声犹如爆破,铺天盖地的浪花,一瞬间便席卷了整个观潮庄。
世人传说中的观潮庄沉入水底,连同万人一同淹没其中,茫茫水天,只剩下对天地生命的震撼。
少年们或抱着浮木,或扒拉着小船,被潮水推得四下飘零。
陈云诺踏水无痕,率先拉着顾诀抢了一艘大船过来,一路过来一路捞人。
“救我!”
忽然响起这么一声。
年纪最小的唐师弟被浪卷走,脸色煞白的,俨然快撑不住了。
陈云诺一回头,就看见不远处的那人掠了出去,快的如同一阵风。
暴雨已经模糊了视线,她仍旧一眼就认出那人是顾诀。
远远地,如同浮光掠影一般。
顾诀不会水!
陈云诺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然后看见一个瘦弱的少年被人从水底抛出来。
那人立在水中央,一身青衫湿透,那样狼狈不堪的,更显出一身风骨卓然。
他张了张口,似乎说了句什么,只是陈云诺离得太远,听不清。
一个大浪翻涌过来,彻底将少年淹没其中,那双满目星华的眼眸,彻底在她眼前消失。
“顾诀!”
陈云诺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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