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闻言却看向了小秦氏。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顾偃开怒喝道。
“奴婢告退！”楚妈妈心中一凛，连忙行礼退了出去。
“老爷，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火。你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快坐下，消消气，有什么事慢慢说。”小秦氏说着，伸手就要去扶顾偃开。
“哼！”
顾偃开直接甩开了小秦氏的手，冷声道：“外面的事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么？”
要说顾偃开最在乎的，其实并不是大秦氏，而是顾家。
他深爱大秦氏，但是当初为了保全顾家还是休妻另娶。
顾偃开对顾廷烨确实有些愧疚，也有着父子之情。
但是更多的还是为了顾家，几个儿子中，若论心机智谋，最厉害的肯定是顾廷煜。
但是顾廷煜体弱多病，很可能走在他前面。
而顾廷烨虽然有些叛逆，却是除了顾廷煜外，最合适继承爵位的。
因为对大秦氏的愧疚，顾偃开可以当做不知道小秦氏捧杀顾廷烨，但是如今事情传开，顾家的脸面都丢尽了，他岂能不管。
“解释？”
小秦氏冷笑道：“老爷让我解释什么？你来质问我，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好儿子？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
“你若收敛几分，他又如何会这么做？”顾偃开怒声道。
“呵呵。”
小秦氏脸上闪过一丝讥讽，说道：“老爷果然都知道，没错，顾廷烨他藏外室的事是我让人宣扬的。既然老爷伱都知道，怎么不休了我？”
顾偃开闻言脸色十分难看，却没有说话。
小秦氏坐了下来，看着顾偃开冷笑道：“其实老爷你早就知道我在捧杀顾廷烨，但是你就是装作不知道。因为对大姐姐的愧疚，对吧？
呵呵，我猜老爷心里还安慰自己，这是对顾廷烨的磨练。”
“住口！”顾偃开脸色难看道。
“我为什么要住口？”
小秦氏蹭的一下站起，脸色狰狞的看着顾偃开，说道：“当初你和大姐姐琴瑟和鸣，我就十分羡慕，对你心生爱慕。我从小和大姐姐感情深厚，大姐姐身体不好我也很担心，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反而庆幸大姐姐身体不好，甚至盼着她早点去了，少受点苦。这样我就能嫁给你。
我知道这样有些龌蹉，但是我不在乎，谁让我喜欢你呢？
那时候我就告诉我自己，若是我能嫁给你，必定会好好对待廷煜。
可是结果呢？你却休了大姐姐，娶了白氏。
我知道你是为了顾家，我也没怪你。但是我好不容易解决了白氏，嫁入了顾家。幻想着你也会对大姐姐那样对我。”
“可是你呢？半夜梦里都在喊着大姐姐的名字，更是经常抱着大姐姐的排位默默流泪。
那时候我就知道，我想的太天真了，你从头至尾喜欢的只有大姐姐。”
顾偃开闻言神色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即便听到小秦氏承认害死了白氏，他也没有多大波澜。
事实上，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在白氏进门前，他父亲就已经把大秦氏陪嫁的下人清理掉了。
府上也没人敢谈论关于大秦氏的事。
不然白氏也不可能进门那么久才知道。
当初白氏难产去世后，他就调查过是谁在胡言乱语。
结果却查到小秦氏那天来过顾家。
然而他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掩盖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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