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家中老太爷原本也是农户出身,对这田地上的事并不陌生,小时起老太爷就总领他到自家田里走动。所以,云老爷一直都对田地的事很上心,就连家里的田地每年种什么怎么种都得他点头。
管事说东瓜道茄子的,零零碎碎说了一堆,看着说了不少,其实也只这些面上的事。即使他不说,到县上一打听,也就能知晓了,倒谈不上什么机密。想也知道,做管事的哪能随意透露主家的事?
但对于丁宁来说,这些都不打紧,只一样,她倒是听出来了:云老爷是个懂行的。至于那云老爷做着多大的官,家中又是如何,她半点都没兴趣,她只关心自个那银子啥时能到手。
要她说,管事也是多虑了,就算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蒙人家。还蒙人家,难道自个是活腻了、嫌命长吗?
这厢在闲聊,那厢周方海到了南河村,先找到了周大伯,把事情说了。
周大伯低头想想,道这事还是等周方生回来再谈。他早前说过,不插手这事,现在他也是这么个态度。
“老二,你今儿咋来了?”
周方生刚从地里回来,早起吃过饭他就上地里走了一圈。春日里雨水多,稍不注意那草就长起来了,得随时看着点。现下苗还不高,等苗长到半人高这心才能算是放下一半。那后一半且还得过上仨俩月才能放下。
周方海默了默,还是把事说了。
周方生并不是那初出茅庐的小牛犊,自然也经了些事,闻听此事,也是沉默片刻。他知道,云家这事做得确实不过分,花了银子买回去的法子,自然是想赚钱的。若是遇着那仗势欺人的,连一条路都不带给他们留的。云家好歹还给划了个范围。
虽说二叔是做官的,可离这儿十万八千里的,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再者,为了这种事就要搭上个人情,实在划不来。
“没事。既然县城去不了,那我改日往浚县去探探。说起来,浚县也不比咱这县城小,水路也发达,说不得我还能遇上个大主顾呢。”周方生拍拍周方海的肩,笑嘻嘻道。
早先只种地时,家里不也过得挺好。难不成现在有了营生反倒不如过往了?出门千条路,总能有他周家一条路。
“对。既然这里不能买,就去别处。”
周大伯在屋里听了半晌,出来道。刚才他也想过了,这事还真不是啥坏事。前些日子,家里这几个小的都有点飘了,先是栽木耳后又有那推车,隔几日就有银钱入账,这钱来得太容易了。
眼下正好有这个机会,让他们经些挫折,省得日后栽个大跟头。
“还有,你们可听好了。以后也不得埋怨丁姑娘。这事人家也没做错。虽说卖木耳给人家分了钱,可你们别忘了那车还是人家教的呢。咱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
周大伯这话不只是对周家兄弟二人说的,也是对家里其他人说的。都说人心思变,可不能吃水忘了挖井人。
“爹,你就放心吧。咱家可没一个是那白眼狼。”
不止周方生如此说,青姐和其他人也都如此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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