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闻上飞机失联的事？你是家属？”
林南枝流着泪点头。
那司机眼中也泛起一丝同情：“小伙子，别担心，会有转机的，会没事的。”
说着反手朝林南枝递过去一包抽纸：“擦擦脸。”
林南枝抬起脸看着司机的背影，眼中的泪水涌的更加迅速，喉咙哽咽着说出一声“谢谢”，颤着手臂接过了纸巾。
“那飞机上...是你什么人啊？”司机试探的问道。
林南枝捏着那包纸，却迟迟没有抽出一张来。
“飞机上的...是我爱人。”
那司机一抬眸，从后视镜中望着林南枝手上戴着的戒指，默默摇了摇头。
到了机场时大雨仍然未停，林南枝不管不顾的下车，从雨幕中冲进了机场。
咨询台前堆满了人，有默默在一旁哭泣的，有一边焦急的打着电话的，也有守着咨询台工作人员不停追问咒骂的，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
林南枝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脚上踩着出门时还没来得及换的拖鞋嘴上一边抱歉，一边挤进了人群。
前台工作人员是个小姑娘，被哪些人逼得急了也红了眼睛掉出眼泪来，却也不得不强撑着扯着嗓子一边道歉一边安抚着家属的情绪。
林南枝从此起彼伏的嘈杂声中挤到台前的时候，脚上的鞋子已经不知何时被踩掉了一只也不知被扔在了何处去。
林南枝此刻也懒得管鞋子了，他扯着哭的有些沙哑的嗓子问：“请问飞机上有没有叫攀东黎的乘客？”
那工作人员一边吼一边注意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个长相清秀的男人红着眼睛望着自己，看着那人的眼睛，心中也不免得泛起同情。
“这位先生，您说什么！”
“我说，飞机上有没有叫做攀东黎的乘客？”
“您稍等，我帮您查一下！”
“好...好...”
林南枝喘着气，像是犯了罪的罪犯等待着审判者最后的宣判。
是生是死，全凭这一句话了。
44.我们回北京
眼泪模糊了视线，林南枝痴痴的望着那查找结果的工作人员出了神，耳边似乎听不见任何声音了，人群的嘈杂连同屋外震彻夜空的雷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枝！”
林南枝浑身一颤，像是着魔了一般定住眼神，激动又不可置信的反复回味着那声传进双耳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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