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言摇摇头道:“不留,本王最恨的便是那群贪赃枉法的官,若把银子吞了,又与他们有何分别。”
这行事,听的明哲都有点发愣。
如果这些银子都没过明路,没个实数,明哲自问没有私不不私吞的问题,只有一个胆大胆小的问题,胆小扣个几十万,胆大留个几十万,
说实话,他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词是“傻逼”。
第二个反应,觉得自己是傻逼。
古代的官场能够腐化至此,全因大家都是“有钱不赚是傻逼”的精明人,结果明明是徇私舞弊的事,却成了一项惯例,甚至会觉得不挣银子的那些人有病,在这样的风气形成之后,又有几人能“有违天理世俗”一般,去当一个不正常的清官呢。
就像明哲自己不愿做些有违理念的事,做了便再无法坚持一样,昭言既然打算站在贪官污吏的对立面,便一分银子都不愿动。
动了,她从此便是其中一员,便再无一个正确的立场。
查处贪官,也再不能是为了一个朗朗乾坤,而是如同狗咬狗般的利益内斗。
……所以这种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哦,她北边有个位高权重的外祖父,可能掌握着整个大乾唯一能打的兵。
那只要不被刺杀成功,她确实没那么容易出大事。
然后刺杀方面……很明显,她不仅自己很能打,身边侍卫似乎也全是她外祖父偷偷塞来的精锐。
那没事了,难得有这么一个“有病”还能活着的,那就好好活着吧。
“那……”明哲拉回了话题,“等下了船,我就去你府上当厨子?”
“不必等到下船。”昭言道,“今天就开始给你算月钱。”
明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这声之后,屋里安静了一下。
就在这么一个肯定不算长的时间里,昭言的眼中便显露出几分恼怒,以比平日小了些的声音道:“你方才不是说,有什么事便叫你一声?”
明哲被这奇怪的气氛搞得有点乱,下意识答应了一声:“哦,说了。”
“那便从今日开始上工。”昭言微微移开了视线,“你做的,比较有胃口。”
明哲这才反应过来,她意思是乘船难受的这段时间胃口差,让自己管饭。
……不是,在自己说完那句话后,她的第一个问题是自己去了京城住哪,然后聊到铺子没有可住的后院,再说让自己直接住在府上当厨子,再说今天开始算月钱,对吧。
以结果论,她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就是想让自己今天开始做饭给她吃呗?
直接说不行吗?
倘若要揣测她有什么不方便直说的,那大概就是……在自己说出那句带有愿意照顾意思的话后,如果她立刻说想吃自己做的饭,便有种……愿意被照顾的意思。
嗯……
被需求感也是人获得满足的一环,何况是这种强硬又淡漠的冷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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