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开口:
“你们要知道:禅七规矩严厉,与平常不同。
不同的在甚么地方?就是今天你们向过去诸祖告生死假,又向我告生死假。我允许你们的生死假,你们的生死就在我两只手里抓住,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站在这里死。
在平常,色身交与常住,性命付于龙天;七期里不然,色身、性命都交在我手里。
向后七期中,清众、行单不向维那合一个掌,亦不向班首问一个讯,亦不向我合掌、问讯。
七期里佛也不拜,香也不烧,你们问讯、合掌做甚么?”
素问反问之后,又对着众人继续开言,话语不快,但内容的一个字一个字仿佛有了形状一般砸在重人心上,让人心尖发颤。
“我给你们预先说一下:大不了的事,就是一个大病;你们在这里期间,不与外界有任何往来,最多也就是生个病。一有了病,往常都是告假,但这次不行。不但病假,就是香假、经行假,乃至一切假,都不可以。
有了病怎么办呢?没有办法,生也打七,死也打七,好也打七,病也打七,终归打七。就是病重了,站也不能站,怎么跑呢?你们真真达到不能跑的那个时候,就把你们身体向担架广单下一抛,你病也好,生也好,死也好,直到解七后送往生。
七期不送往生,三个、五个总抛到广单底下,这是有病的解决。”
听了素问这话,所有人脸色都是发白。往日修行,再艰苦,也与生死无关,无非努力多少。但此时听了素问的话他们才明白,禅七,真与往日参禅不同。难怪要告生死假,竟然这般严厉。
可他们只听了一小部分,就已经觉得极为严厉了。病了能挺过去就挺,挺不过去就死。什么时候听过这样的规矩啊?
可他们不知道,禅七比他们现在所想的还要严厉、可怕的多。
素问继续面色严肃道:
“还有,你们七期中行香、坐香、过堂,乃至大、小架房,把头掉一下子,或笑一下子,那么,我告诉你们:你的命就没有了!
怎么没有?
你一进堂,班首、维那的香板一齐打上来,一、二十块香板,不论头、脸、耳朵,一齐打,打了没有死,还是打七。若是死了,就是向担架广单底下一丢,解七后一齐送往生。
不是平常不过小惩,有伤就送药师院,七期里不是这样的。
七期里死了几个,这是平常事,不算奇特。
我再三告诉你们:交代甚么规矩,就是甚么样子;不徇情,不能错漏一点的。
我再总说一句:有病要死,没得病假,死了,就丢在担架广单底下;犯了规矩打死,也丢在担架广单底下。我交代给你们了,不得有丝毫错漏。还有,平常的时候,你们静中要上厕所,向维那告假,维那打六个香板,就可以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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