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有内侍禀奏,“陛下,皇贵君求见。”
唐纾心里咯噔一声,忙起身出迎。
宫韶华贵气逼人,“淑君。”
“皇贵君金安。”唐纾惶恐施礼并陪笑,“您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臣侍正打算伺候陛下用完午膳,就去麟趾殿听您训示呢。”
宫韶华温和的笑着,语气却带着嘲讽,“你为陛下出宫祈福,后宫谁不称颂,本君没什么训示,只想进一步成全你的名声。”全完礼数,施施然坐在承珺煜身旁,又命人加了把椅子,“淑君也快别杵着了,想是本君来的不巧,打扰了你跟陛下的雅兴。”
“君上哪里话?”唐纾对宫韶华报以得体的微笑,心里却抖得厉害,“斐陌,还不赶紧添副碗筷,再叫小厨房做两道皇贵君喜欢的菜式。”
“不必麻烦,本君是应你所求来送东西的,送完便走。”
“应、应臣侍所求?”
“你忘了?就是昨晚你跟本君提到的那样东西。”宫韶华招了招手,丹朱便奉上个盖着红绸布的朱漆托盘。
承珺煜难免好奇,“这是何物?”
宫韶华无视唐纾疑惑且忐忑的眼神,拉起承珺煜的手,“陛下看过就知道了。”
承珺煜揭开红绸,登时一愣,“这、这是缠龙锁。”
所谓缠龙锁,专锢男子要害,锁后无法行房,除非用钥匙开启。
唐纾臊得无地自容,“皇、皇贵君......”
“陛下又不是外人,淑君何必害羞。”宫韶华盖上红绸,笑容端方,“陛下,淑君弟弟实在太谨慎,臣侍再三表示相信他的为人,可他却说身为君卿,言行举止绝不能让人挑出差错,所以死活跟臣侍求这个。臣侍也没法子,便亲自送过来交给您,这锁与不锁,便由您定夺吧。”
此时此刻,玹铮并不晓得唐纾与宫韶华之间的斗法,而是搂着林绛心解释,“本王不是敷衍你,而是真力有不逮,如今阿珂与念音尚关在慎刑司......”
林绛心抬起红肿的泪眼,“奴、奴才明白王主的苦衷,奴才不敢为难您,只、只求您将奴才也送去法源寺,奴才愿为陛下抄录血经,以赎罪孽。”
玹铮诧异且不忍,“你险些血崩,身体孱弱,不好生休养,会落下病根儿的。再者庙里清苦,诵经祈福已是不易,更何况抄录血经?”
“奴才不怕吃苦,允心是因奴才受的罚,奴才一想到他要日日遭受鞭笞,就生不如死。奴才卑贱,本没资格替陛下祈福,不过既然要将大小姐送去,奴才这做爹爹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奴才承认自己有私心,倘若陛下能看在奴才诚心赎罪的份上,高抬贵手恩赦允心,便是奴才与允心的造化,若不能,奴才至少已
经尽力,将来即便到九泉之下对叔父也能有所交代。”
见玹铮依旧沉吟,他挣扎着跪在榻上,连连磕头,“王主,奴才拳拳之心天地可鉴,求您答应奴才!”
玹铮实在拗不过,用力托住他,“也罢,本王若拦着你,你只怕会怨本王一辈子,明早便随瑶叔和满满同去吧。”
他见玹铮终于松口,激动地泪如雨下,“多谢王主体谅,奴才...叩谢您的深恩!”
次日清晨,玹铮亲自将他、孩子和司瑶送出门,眼见风七七护送的大队人马消失在巷口,无比惆怅。
正打算回府,却瞧有辆带有皇宫标记的马车停在门口。
玹铮疾步迎了上去,“是谁?”
“唔!唔唔!”卓念音撞开搀扶的内侍,从车上蹦下,跌进玹铮怀里。
玹铮见他五花大绑,嘴还被堵着,忙扯掉他口中的棉布,“卓小六,你怎么搞成这样?”
他咧嘴大哭,“陛、陛下放过我回府思过,却、却不放苏珂,我不走,我说两个人进来的,凭什么一个人回去,结果被陛下派人绑回来了。”
玹铮的心高高揪起,“陛下不放阿珂,那怎么处置他的?”
“我、我听说陛下褫夺了他的侧君位分,还、还将他贬为宫奴,王主,您赶紧想法子救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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