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我哪有胡吣?”饶莫寒口吻戏谑,“纪玖,我当初便提醒过你,李代桃僵而已,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结果你不听,这下亏大了吧?”
“我、我亏不亏与你有何相干?”
“是与我不相干,但我好奇得紧,你心里既放不下俪王,又为何要答应替阴无忌卖命?”
他抿了抿嘴唇,“我、我没有选择。”
饶莫寒眸光犀利,“是真的没有选择,还是别有目的?”
他一惊,顿生戒备,“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在百户所监视了你好几天,发现每晚动刑之前,那个叫夏妤的千户都会偷着给你喂参汤。”
他高声分辩,“你看错了!”
饶莫寒示意他稍安勿躁,“看没看错你心里清楚,不过你无需害怕,为免阴无忌起疑,我没跟他提过半句。”
他诧异地盯着饶莫寒,“你...为何隐瞒?”
饶莫寒挤出丝凛冽的笑,“因为我恨极了隐月阁,恨极了付恩宜与阴无忌,是她们让我没了朋友,没了自由。”说着又流露出隐隐的愧疚,“纪玖,知道我为何总挖苦你吗?因为我心里的恨无处发泄,明知伤害小渊的罪魁祸首是谁,明知算计和压迫自己的人是谁,却没胆量、没本领反抗,只好把账算在你头上,其实我跟你相比,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他听完这话无比唏嘘,紧紧凝视着饶莫寒,“如果能有机会好好算算先前那些旧账,你敢不敢?”
饶莫寒并未意气用事,而是沉吟道:“想跟付恩宜和阴无忌算账,你我加起来也不够分量。”
“凭咱们当然不行,但有人可以。”
“你说的是俪王?”见他未置可否,饶莫寒笑了起来,“看来我这次真的没白回隐月阁,相信很快就有好戏瞧了。”
七夕的黄昏下了场雷雨,等到雨消云散,玹铮与夜隐坐在嘉兴府百户所的跨院里纳凉。
月色映着窗牖,微风拂过竹梢,高高的院墙掩住了街市的喧嚣,宁静的院子里不时传来两人的欢笑。
石桌上堆满了表皮被雕琢成各色图案的西瓜,夜隐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爱不释手。
“铮姐姐,你怎么会想到这点子的,真是别致的很!”
玹铮眉目间深情缱绻,瞳仁里满满都是他的影子,“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不过就是......”
“就是什么?
”
“就是雕得太漂亮了,舍不得吃。”
玹铮笑得前仰后合,“吃吧吃吧,赶明儿再让人雕就是了,要是把你馋坏了可怎么好?”说着又宠溺地摸他脑袋,“隐隐,过了今晚,就让夏妤她们送你回寒江川。”
他一急,丢开西瓜去抓玹铮衣袖,“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帮你剿灭隐月阁!”
玹铮板起脸摇头,“不成,太危险了。”
他振振有词,“正因危险,我才不能丢下你不管。”
“不是还有婆婆和舅公吗?有她们帮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
“隐隐!”玹铮自打知晓他身份,几次三番在他撒娇的攻势下败阵,这次却寸步不让,“付恩宜武功高强,隐月阁又戒备森严,打起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放心,我已做了全盘部署,只要......”
话未讲完,夏妤闯进院来,“王主,不好了。”
玹铮一惊,“出了何事?”
夏妤喘着粗气,“大、大长郡君夜审枯叶,不、不知听到了什么,如今已押着枯叶往隐月阁去了,属、属下等人拦不住。”
“竟有这等事!”玹铮腾地站起,“那池盟主呢?”
“追、追去了。”
玹铮着急地吩咐,“赶紧点齐人马,随本王一道追。”
哪知话音刚落,墙头便射来十余箭矢,生生堵住了众人的去路。
玹铮手疾眼快,抱住夜隐身形飞纵,躲到了藤萝架后。
而夏妤边用绣春刀抵挡箭矢边大喊,“快护驾,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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