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你没能耐接这笔买卖。”
“笑话!这天下就没我天工阁做不成的事。”她知玹铮是在激将,于是讨价还价,“想交易也成,不过王主得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还没想好,但我可以保证,将来我请王主做的事必不会违背道义且是你力所能及的。”
“成交!”玹铮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然后与她击掌为誓。
她起身告辞,走了两步却又回头,“王主打算如何处置纪玖?”
玹铮嗤笑,“阁主方才不是说纪玖乃本王内宠,死活皆与你无关吗?那么本王如何处置,应该无需向你报备才是。”
“恕我多嘴。”她流露出讪讪之色,但还是决定把话讲完,“其实我之所以舍弃纪玖,并非过河拆桥、冷酷无情,而是如今他整颗心都系在王主你身上,我已使唤不动,又何必强他所难?你瞧这处敞轩,贴墙而筑,前看似台,后看似楼,左看似亭,右看似阁,外表变化多端,唯有身处其中,才能窥其真容,可惜纪玖如今心心念念的良人,却被表象蒙蔽了双眼,根本不想探究他的真心。”
说完也不待玹铮反驳,纵身离去。
而玹铮望着她的背影干笑了两声,随后去找池歆与承桓真。
当晚二更,阿玖被涟漪领至寒江川后山一处寂静的渡口。
原本驻守在此地的寒江川弟子早被打发得无影无踪,玹铮伫立于码头,身披月色,满身的寒凉。
阿玖只看了一眼,便将螓首垂低。
涟漪屈膝,“王主,奴才将人带来了。”见玹铮抬手示意,又施礼告退。
阿玖望着玹铮的脊背,直挺挺跪倒,“不知王主深夜传唤卑侍有何训示?”
玹铮没有回头,而是指着不远处泊岸的轻舟,“船上有衣食和银票,你走吧,从今往后,本王再也不想见到你。”
“王主!”这决绝的话语令他心碎,泪水顷刻间便夺眶而出,“求、求您不要赶卑侍走!卑侍好歹是御赐的,若无故失踪,定、定会招惹陛下猜忌。而且太女失势,顾溪恐怕正在处心积虑找您的麻烦,您、您若放走卑侍,岂不落她口实?”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本王自会料理。”
“卑侍相信您的能耐,但卑侍不愿再因自己给您增添任何麻烦。卑侍自知罪无可恕,愿回王府禁足,待到明春三月,体内绞髓丹发作,只要不服解药,必死无疑,届时您只需对陛下如实禀奏,自有隐月阁承担罪责,那样各方都能有所交代,卑侍也算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玹铮万没料到他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想转身却忍住了,“是明媚教你的?”
“不,是卑侍自己的想法。”
玹铮吁了口气,“以你的手段,待隐月阁覆灭之后,想得到绞髓丹的解药并不难,即便寻不到,还可以去求明媚,何苦要留在本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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