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末将...末将......”面对玹铮的声声诘问,她理屈词穷,亦如醍醐灌顶。半晌后她抖擞精神,起身抱腕,“王主所言振聋发聩,末将拜服。”
玹铮双手相搀,“本王并非故意诘责,实是肺腑之言不吐不快。”
“末将明白,王主亦是性情中人。”待重新落座,她放低身段,诚心恳求,“王主深谙时局,又高瞻远瞩,若有良策能解当下困局,还望不吝赐教。”
玹铮沉吟道:“本王确有权宜之计,您可立即派人告知汪直,就说钦差不日便会驾临,并要亲自与她会面。”
她一愣,“您刚刚不是说乐郡王绝不会......”
玹铮撇嘴,“当然不能指望承玹玳,狄帅若不嫌弃,由本王来当这个钦差可好?”
她又惊又急,“这、这如何使得?事关重大,末将绝不能牵连王主。”
“谈不上牵连,若陛下怪罪,本王自己兜着。”
“那、那也不成!诱抚之计是末将谋划的,今日困局亦是末将造成的,所有的责任都该由末将与狄家承担,岂能陷王主于不义?”
“您要再阻拦本王,可就真陷本王于不义了!”玹铮紧紧攥住她的手,大义凛然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大敌当前,本王身为宗室,自当挺身而出。如今汪直近在眼前,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本王愿与狄帅同舟共济,不诛汪贼,不平倭乱,誓不为人!”
与狄天秀详谈完毕,玹铮去找宫奇沄。哪知才进院门,就瞅见明泰假扮的慈氏站在廊下对百里红垂泪,于是赶紧上前询问,“出了何事?”
明泰尚未作答,百里红已愧疚道:“都怪奴不好,不该任用来路不明之人,那个赶车的小山摸进内院偷东西,未料被大夫人撞破,便持刀行凶。”
玹铮倒吸了口凉气,“大夫人受伤了?”
明泰接过话来,“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不过受惊过度,以致心疾复发。”
“可有报官?”
明泰瞟了眼百里红,摇了摇头,“妻主说眼下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委屈大夫人了。”玹铮说着拔腿便要进屋。
明泰生怕露馅儿,忙不迭阻拦,“王主,妻主刚睡下,大夫说她需要静养。”
玹铮望着明泰红肿的眼角不疑有诈,便停下脚步,关切地说道:“既如此,烦劳大姑父好生照看大姑姑,等她醒来后转告她,事态紧迫,本王要尽快离开济南府,这段时间承蒙她教诲,还望她珍重,等有机会定要到俪王府做客。”
明泰听玹铮换了称呼,笑逐颜开,连声应承,“放心,我定如实转告,也盼王主此行马到功成!”
玹铮谢过他好意,又对着房门施了一礼,随后携百里红离去
。
而他回转卧寝,望着因被“双生蛊”弄得昏迷不醒的明媚,满眼心疼。
当晚,百里红依依不舍送别了玹铮,刚回转遐园,便见十两来禀报,“公子,在城西破庙找到那个车夫了。”
百里红挤出丝冷笑,摘下墙上的宝剑,“走,本公子要亲自抓住那小贼,绑他去给大夫人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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