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敢带累了你的名声。对了,乐王妹昨夜给本王托梦,流着血泪控诉阴无忌实则是受人指使,她与你情义深厚,想必也该找你哭告了才对。”
她心虚得紧,一时不知该怎样作答。
玹铮不依不饶地将她再度拉到棺椁前,指着承玹玳的遗体道:“咱们到底与乐王妹是骨肉血亲,如何能见她死得不明不白,不如一同发誓,诛杀阴无忌,找到幕后黑手,也好让她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她流露出两分慌乱,“什、什么幕后黑手,分明是那阴无忌为报复你与顾渊,所以才牵连了玹玳。”
“是吗?”玹铮盯着她凛笑,“可本王却认为,阴无忌有的是办法对付本王和小渊,之所以加害乐王妹,是另有目的。”
“这、这只是你的无端猜测,没有实证。”众目之下,她色厉内荏地甩开玹铮,并振振有词,“做人还是应当量力而行,本王不善武功,又无兵权,即便想要将那阴无忌碎尸万段,怕也有心无力,所以还是拜托俪王妹吧。”
说罢匆匆一揖,快步出了灵堂。
玹铮望着她的背影,勾起抹淡淡的哂笑,而礼部尚书赢盛崇将这场交锋默默地看在眼里,再度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晌午时分,玹铮进了麟趾殿。
殿内笑语频传,卓念音一手举着烤羊腿,一手攥着子母春卷,正大快朵颐,不亦乐乎。
玹铮给宫韶华施礼,“父君金安!”
话音未落,就见卓念音鼓着腮帮子、举着两只油乎乎的爪子朝自己扑来,于是嫌弃地撇嘴,“你真是不成体统!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了,再把手洗干净!”
卓念音挨了嗔责,很不高兴,等收拾停当,不服气地抱怨,“我这才被关了几天,王主您就不喜欢我了,以前在揽月楼的时候从没这般嫌弃过我!”
“说什么呢,丢人都丢到父君跟前了!”玹铮很是尴尬,又气恼地训斥,“本王平日是怎么告诫你的,吃要有吃相,坐要有坐相,你瞅瞅自个儿这副德行,有半点亲王侧君的规矩教养吗?”
“行了行了,你别再骂他了。”宫韶华看不过眼,替卓念音撑腰道:“是本君让他不必遵守繁文缛节,你没来的时候,我们爷俩儿高兴着呢,偏你一来,把什么兴致都败光了。”
“父君您不能惯着他。”
“他是本君的女婿,又给你生了大胖儿子,本君不惯着他惯着谁?”宫韶华说完对卓念音招手,“别怕,你只管吃你的,把先前几日受的苦都补回来。”
卓念音偷偷瞟了眼玹铮,瞅玹铮没反对,便嘿嘿一乐重新落座,夹起大半条西湖醋鱼,刚想放进碗里,瞥见玹铮递来的眼色,意识到什么,忙奉到宫韶华面前,“父君您尝尝。”
“你不......”宫韶华本想说你不用照顾本君,哪知才讲出两个字,胃里便翻江倒海,扭头哇的一口,将刚刚勉强喝下的半碗汤全都吐在了玹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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