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喝,然早被吓懵,对于迎面而来的利刃,浑身颤栗,珠泪横飞,偏偏两腿像灌了铅,完全不听使唤。
而邹竹瑾被慌乱的命夫撞开,亦顾不上搭救。
玹铮心头发凉,不忍再看。
林绛心亦吓得闭眼,然意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取而代之地则是匕首落地的脆响。
承玹玳捂着骨折的胳膊蹬蹬蹬连退数步,仰面栽在地上。
林绛心怯怯睁眼,发现有道俊挺的背影仿若山峰般伫立地自己身前。
狄都揉着腕骨,对承玹玳嗤之以鼻,“尔竟敢仗着皇女身份当众行凶,真以为这世间没公理了吗!”
“你......!”承玹玳睚眦欲裂,气血攻心,才一张嘴就喷出口血,双眼发黑,昏死过去。
殿内再度大乱。
德川拓真拨开人群,焦急地跑到狄都身边,“妻主可曾受伤?快让我瞧瞧。”
“不用担心。”狄都示意德川拓真稍安勿躁,随后对林绛心报以安抚的笑容,“公子受惊了,没事吧?”
“没、没事。”林绛心珠泪盈盈,模模糊糊看不清狄都样貌,又因惊魂未定,竟忘了向狄都致谢。
狄都却并不在意,见玹铮阔步而来,忙趋步请罪,“末将救人心切,出手重了些,还请王主赶紧找大夫救治乐郡王。”
“这是自然。”玹铮吩咐管事将承玹玳抬去偏院,随后对狄都道谢,“将军出手相助,本王感激不尽,待会儿开席定要用海碗敬你。”
“王主客气。”狄都听到啜泣声,不禁朝被搀扶离去的林绛心多看了两眼,“这便是坊间所传的那位深得王主宠爱的林公子吗?”
“正是,林氏出身教坊,素来怯弱,失仪之处还望将军莫怪。”
“王主哪里话?”狄都的脸不知不觉泛起红晕,为掩饰尴尬,又轻嗽说道:“今日乃乐郡王寻衅滋事,文武百官有目共睹,明日陛下查问,末将定如实禀奏。”
玹铮深深一揖,“有将军作证,本王就放心了。”
随着鼓乐奏响,风波就这样平息,然命夫们却仍旧议论纷纷。
“看不出乐郡王如此心狠手辣,方才若非狄将军出手,林公子性命休矣。”
“可不是吗?常听人说乐郡王仗着皇女身份欺女霸男,可万没想到她竟敢在俪王婚礼上行凶。”
“她这叫有恃无恐,就算她杀了林公子,陛下难道还真能让她抵命不成?对了,据传她前些日子奉旨前往山东,沿途糟蹋了不少好儿郎的清白。”
“真的假的?”
“是她王府里的人说的,另外,先前邹官人落水失踪,也是给她逼的。”
“那、那不是定襄侯府的混世魔王干的吗?”
“才不是呢,她四处散布谣言,想把罪名推给顾世女,但定襄侯也不是省油的灯,岂会替她担这污名。”
不少
命夫到此刻才如梦初醒,“怪道上回邹官人对她那位焦侧君大打出手,话里话外还稍带着她,敢情是这个缘故。”
“你以为呢?”众人都心照不宣地嗤笑,而饶莫寒却已坐不住了。
窦泠见饶莫寒招呼自己,忙溜出殿门,“小寒你脸色看起来好差。”
“我、我不舒服,先告辞了。”
“你没事吧?”因饶莫寒吵着要来观礼,窦泠好不容易才恳请神断司主官的家眷将他带进王府,谁知还没开席,他却要提前离去,“你、你是不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其实我也挺别扭,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
“别!”他挤出丝浅笑,“我没不习惯,只是染了风寒,若再待下去,将病气过给旁人就不好了。俪王殿下特意请你参加喜宴,你好歹得留下来喝杯酒,否则多不给人家面子。”
“可是你......”
“我没有大碍,回头我雇个车,自个儿回包子铺就行了。”见窦泠仍犹豫不决,他噘嘴嗔道:“别磨磨唧唧跟个小夫郎似的。”
“成成成,听你的。”窦泠如今对他言听计从,更怕惹他生气,“你先回去休息,等酒宴散了,我立马回去看你。”
“知道了。”他嫌窦泠啰嗦,裹紧斗篷走了。
然等远离了喧闹的承庆殿,他并未出府,而是七拐八拐溜进下人住的杂院,偷拿了侍从的衣服。
躲在暗处盯着他的阴无忌对枯叶笑道:“瞧,又一出好戏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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