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找我到底干什么?”
“渊少您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他递给阿玖只锦盒,“属下若再不来,您恐怕要受蚀骨之痛了。”阿玖取出绞髓丹,用温水服下后不耐烦地催促,“快走吧,宫家戒备森严,不宜久留。”
“属下的话还没说完呢,阁主命您跟在宫隐身边,随时等候指令。”
阿玖一惊,“师傅有何谋划?”
枯叶笑了起来,“您都猜不透阁主心思,属下又怎能知晓?不过属下要提醒您,待阁主命令下达,您绝不能心慈手软,上回本可铲除宫隐......”
“哼,你还敢说!宫隐何等身份,他若有好歹,俪王定会大开杀戒,恐怕宫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西湖画舫之内,玹铮对夜隐千叮万嘱,“我已给婆婆传信,请她亲自接你和小渊去寒江川,她未到之前,你务必当心。”
夜隐满脸诧异,“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玹铮不好隐瞒,索性直言,“我得先去趟济南府。”
“几时动身?”
“见过你就走。”
“这么快!”夜隐失声惊呼,露出依依不舍之态,“铮姐姐,人家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就不能多留几日吗?”
“事态紧急,不能再耽搁。”玹铮见他满脸委屈,吩咐涟漪奉上食匣,温言哄道:“我也管林氏要方子做了‘忘忧糖’,以后你每天吃一颗,耐心等我。”他不情不愿地接过糖匣,又试探着问,“我、我陪你去济南府行吗?”
“不行,你去不方便。”玹铮不忍他难过,便拍了拍他,“放心,我会速去速回,总之一旦料理完那边的事,就马上到寒江川与你们会合。”
少顷,画舫停在小瀛洲北码头。
玹铮与他下船漫步,岸堤两侧高柳成荫,皎洁的月光透过柳条洒在沙石上,影影绰绰,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就好像在踩冬日的积雪。
他渐渐高兴起来,“铮姐姐,这里好美啊!”
行至九曲桥东,一堵形若屏风的矮墙映入眼帘,矮墙阻隔了景致,但透过上头的嵌花漏窗,隐约可见茂密翠竹,颇有画意。
经过这段通幽竹径,观景亭近在眼前,玹铮与他凭栏瞭望,只见三座石塔在波光荡漾的湖面上亭亭玉立。
石塔闪着光亮,月光、灯火与波光交相辉映,细细数来,水中竟浮现着三十二个月亮。
他抚掌赞叹不已,“明月映深潭,塔分三十二,好个三潭印月,我今晚真是大饱眼福!
”
玹铮没言语,只是揽着他肩膀盈盈含笑,亭顶那“我心相印”的匾额在月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此时此刻,一切尽在不言之中。直到四更,两人才回转宫府院落。
他万分不舍,拉着玹铮不愿撒手,“铮姐姐,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知道了,我去看看小渊,你早些安置。”话音刚落,忽听院门声响,紧接着有名锦衣华服的年轻女子疾步而入。
他借月色看清女子的脸,登时吓了一跳,“大、大姐姐......”
玹铮举目望去,见来人身材修长,眉目清秀,不苟言笑,自成威仪,便朗声道:“来者通名!”
女子走到玹铮面前躬身长揖,“宫羽巍见过俪王主。”
“原来是宫家大小姐,失敬!”玹铮深知宫羽巍乃当家二夫人宫奇翰的嫡长女,也是继任宫家家主的不二人选,便特意放缓语气,“深夜叨扰乃本王不是,还望宫大小姐不要责怪隐隐。”
“好说。”宫羽巍看了眼夜隐,又再度面向玹铮,“王主深夜造访,已惊动祖父与家母,祖父诚心相邀,还望俪王主能前去叙话。”
“宫老太爷想见本王?”
“正是。”宫羽巍侧身一闪,面色恭敬,语气却不容置喙,“王主请吧,别让祖父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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