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坏,“你还敢顶嘴!先不说你背着我做下那等伤风败俗之事,我只问你,为何不顾大局攀诬你哥哥,倘若他也受了牵扯,冷家就真正完了!”
“哼,冷家完不了,你、你找根绳子勒死我,然后去御前表忠心,就说已经大义灭亲,不就能保住冷家了吗?”
“你、你这叫什么话,虎毒尚不食子......”
冷柔嗤笑,“我的母亲大人,若论狠毒,老虎如何比得过你!”说完喘了几口粗气,勉力撑起半个身子,直勾勾瞪着冷海琼,“你怕丑行败露,雇凶杀了姨母,你明知我喜欢玹珅,却故意让陈灵云看到我沐浴的模样,然后硬逼我嫁去陈家,我告诉你,我和玹珅之所以今天都是你造成的!”
“你、你怎会知道雇凶之事!”冷海琼未料当年杀害亲妹的秘密竟被儿子说破,揪住冷柔的衣领,几乎与他脸贴脸,“是不是你爹临死前对你讲的?还有,你早知烈儿的身份,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冷柔淌着泪,唇边却挂着讥笑,“你从小就偏心那孽.种,我若死了,也绝不能让他好过。”
“你、你这心狠手辣的东西!”
“哼,都说子肖母,侄肖姑,我心狠手辣,还不都是跟你学的吗?你根本不配教训我,是你把爹爹逼得郁郁而终,把我逼到这万劫不复之地,你不配为人妻主,不配做人娘亲!”冷柔说完显出狰狞之色,照着冷海琼的手狠狠咬下去。
冷海琼吃痛,与冷柔纠缠之间,用力推了一把。
就听咚的声响,冷柔的头撞在雪白的墙上,鲜血四溅。
冷海琼很快就从暴.虐中清醒过来,急忙去搂冷柔,“柔儿...柔儿......”
冷柔抖着嘴唇,“我、我要去找爹了,告、告诉玹珅,我、我没负......”最后那个她字尚未吐出,已耗尽了剩余的气力,缓缓阖上双眼。
而屋内顿时传出冷海琼撕心裂肺的哭声。
风七七面色一凛就要冲进去。
玹铮却拉住她,“事已至此,不必多生事端。”
她按着绣春刀的刀柄,满脸忿忿,“已经让承玹珅逃了大半罪责,如果连冷家也放过的话......”
“是孟总管放冷海琼进去的,说明这是陛下的意思,今日冷柔绝不可能活着离开法源寺,否则按律骑木驴游街,陛下与皇室的颜面真就要丢光了。”
“道理是这道理,但卑职就是不甘心。”风七七郁闷地将脚下的石子儿踢出好远,嘟囔着抱怨,“归根结底,陛下还是不放心王主。承玹珅只是暂押宗人府,总有放出来的那天,冷海琼也不过是削职为民,早晚有起复的那日。”
玹铮倒很淡然,“在陛下眼里,本王、太女、承玹珅三
足鼎立,才是她最放心的局面,任何一方做大,都是她心头的刺。”说完拍了拍风七七肩膀,又温言安抚,“别这么气馁,钦天监正使斩立决,陈灵云写了休书与冷家反目,冷柔与那孽胎殒命,承玹珅深陷囹圄,这一桩桩算下来,咱们已经不亏了。”
“话虽如此,但布置得这般周密,竟还让承玹珅逃了死罪,真真可惜。”
“承玹珅是皇长女,没有确凿的谋反证据,治不死她。”玹铮沉吟了片刻,“或许就是因为太周密,才惹得陛下猜忌。”
风七七心里一毛,瞬间想起承珺煜先前的眼神,“您说陛下是否正因为怀疑咱们,所以才阻止卑职揭穿乐郡王?”
玹铮未置可否,踱了两步又道:“怀疑归怀疑,但陛下还是讲道理的,此事系承玹珅挑起,只要咱们见好就收,陛下非但不会怪罪,反而会加以安抚。”
风七七深知玹铮最擅长揣摩圣意,因此慢慢定下心来,“也罢,杀不了承玹珅,总可以给她添堵,卑职会跟宗人府打招呼,多请她吃几顿点心。至于冷海琼......”
玹铮笑着接话,“别忘了还有冷烈,只要有他在,冷海琼还有的烦。”
话音未落,殿内就传出冷烈的哭嚷,“陛下,陈尚书都可以休夫,臣侍为何不能自请下堂?臣侍再也不愿与承玹珅那等道貌岸然、卑鄙无耻之徒维系妻夫名分,恳请陛下让臣侍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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