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工夫儿女情长,走走走,咱们同去恭候圣驾。”
玹铮使劲儿推搡,“诶,本王先入寺看看不迟。”
“迎接圣驾乃是大事,怠慢不得!”承玹玳与慎亲王左右夹击,架着玹铮胳膊就往山门外走。
玹铮装作极不情愿的模样,然终究被两人拉得远了。
风七七本担心这两人入寺会节外生枝,此刻松了口气,笑着吩咐马昕,“没听见刚才慎亲王的话吗?你即刻就去审问冷氏,记住,当初林公子遭过什么罪,都让他好好尝尝。”
马昕面带迟疑,“虽说冷氏肚子里的孽种肯定留不住,但若御审前就小产,恐怕冷家与陈家都会把账算在大都督头上。”
风七七沉吟片刻,“你说得对,也罢,审问时让太医在旁边守着,暂且保住冷氏的孽胎。”
马昕听完这话,领命自去。
而此刻慎亲王还不知冷柔已被扣上了谋逆的罪名,拉着玹铮在山门的牌楼下站定,笑着寒暄,“俪王妹脚程挺快。”
玹铮冷嗤,“再快也比不上慎王姐与乐王妹,按说你们的府邸比本王离得远多了,却先于本王赶到,莫非时刻盯着法源寺不成?”
“王妹说笑了,今夜我与玹玳就在离此不远的酒楼饮宴,听闻逆党作乱,马不停蹄赶了来。”慎亲王撒谎不打腹稿,见玹铮心事重重,很有几分得逞的快意,表面却故作关怀,“林公子与贤甥女吉人自有天相,无需替他们担忧。”
正说着,魏国公、冷海琼、连同在京的六部尚书、侍中相继赶到。
陈灵云向慎亲王打听冷柔的安危,慎亲王信誓旦旦地宽慰道:“小叔不会有事,等接驾后再入寺探望不迟。”很快,羽林卫前来通报銮驾的行程,又过了半柱香的工夫,孟晴高声喊喝,“陛下驾到!”
此时晨光放亮,薄雾渐渐消散,旭日东升,红霞漫天。
承珺煜便在这绚烂的晨辉之中携宫韶华下了御辇。
玹铮等朝臣三呼万岁,唐纾亦率领内侍及法源寺僧众叩请圣安。
承珺煜刚命众人平身,就见寺中走出一白衣男子,虽身形柔弱,但风姿绰约,宛若仙子。
慎亲王只瞟了一眼,便目瞪口呆。
承玹玳则失声惊呼,“不可能,怎么会是林氏那贱侍!”
慎亲王反复揉眼,待确定是林绛心无疑,只觉三九寒天的雪水从顶梁骨直浇而下,整个身躯都不禁微微打颤。
而玹铮打量林绛心肩臂上渗血的纱布,唇角轻轻勾了起来。
林绛心在众人复杂的目光里,手捧熊熊燃烧的长明灯,三步一拜,九步一叩,行至承珺煜面前,“奴才给陛下请安,愿我主长乐无极,愿景齊万年永固!”说完将长明灯举过头顶,待孟晴接走,又端端正正磕了九个响头。
唐纾当众进言,“陛下,多亏林公子舍命相护,长明灯才得以保全,您当真要好好奖赏他才是。”
话音未落,林绛心已怯怯央告,“奴、奴才不求赏赐,只、只求......”
“放肆!”玹铮及时打断了林绛心的陈情之语,并快速走到他身边,对承珺煜陪笑,“陛下,林氏不懂规矩,请您不要见怪。”
承珺煜并未流露出半分不悦,反很是和蔼,“看样子他伤的不轻,待会儿叫方墨再给他瞧瞧。”
玹铮听完这话,躬身拜谢,亲手拉起林绛心交给司瑶后,返回慎亲王身边,“承慎王姐贵言,林氏果然吉人自有天相。”见慎亲王铁青着脸不言语,又哂笑,“想来凭慎王姐的赤胆忠心,定然很想知道重明卫缉拿的逆党是何许人也,本王也十分好奇,这就陪同王姐去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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