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作她在府外的庶女抱去给冷烈抚养。
而她也同时向冷柔发誓,只要夺得皇位,立即让冷烈体面的病逝,并且将冷柔改头换面迎入中宫。
待到那时,君后之位依旧是冷家的,冷海琼再糊涂,也不会为个已死的私生子与自己反目。
至于陈灵云,如果足够识相,念以往的功劳,可准其辞官,但能不能平安归乡,便要看其造化了。就在她做着春秋大梦之际,杭雪已唱完了一段《狮吼记》,博得满堂喝彩。
承玹玳扫了眼含笑抚掌的安郡王,计上心来,“四皇妹,听闻母皇预备给你建府,如今俪王姐掌管工部,你若中意什么宝地,只管去求她,想来她看在姐妹情分上,没有不允的。”
言罢,又挑衅地看向玹铮,“母皇时常夸奖俪王姐如何忠孝仁义,相信俪王姐不会让四皇妹失望。”
玹铮懒得多费唇舌,只瞧着安郡王。
安郡王虽未元服,心思却通透,哪肯被人当做刀枪,于是谦恭答道:“三皇姐的好意我心领了,然我以为,王府建于何地自有朝廷规制,且最终需母皇定夺,俪王姐都不便擅专,又哪轮得到我挑挑拣拣。”
承玹玳碰了软钉子,不高兴地撇嘴,“老四,你也忒谨慎了,连建府都畏畏缩缩,将来还怎么成就大事?”
“哼,成就大事?乐王妹想成就何等大事?”玹铮撂下盛有桂花酿的青花酒盏,目不转睛盯着承玹玳,“乐王妹恣意妄为惯了,须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般无视朝廷法度。”
承玹玳反唇相讥,“若论朝廷法度,林氏那贱奴就该留在教坊司接客,哪有资格诞下宗室血脉。不过贱奴就是贱奴,始终飞不上枝头,虽生了个女孩儿,却是客星转世,也不知法源寺的高僧能否真正驱走邪祟。依我之见,似这等有损圣躬的贱.种直接摔死了事,何必兴师动众,劳民伤财。”
话音刚落,偏殿内就变得鸦雀无声,数道目光皆投向玹铮。
玹铮尚未回击,风七七已发出声冷笑,大步流星走到承玹玳面前,将酒壶咣得砸在案上。
承玹玳吓得一哆嗦,“你、你要干吗?”
风七七顶瞧不上她这副欺软怕硬的德行,斟满酒杯,硬生生塞进她手里,“郡王别怕,卑职是来给您赔礼的。山东之行重明卫保护不周,让您在床上足足躺了个把月,您千万别怪罪。”
“你......”万花楼那顿暴打乃她奇耻大辱,然被逼签下息讼状,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此刻听到殿内嘈嘈切切的讥笑,她恨得无以复加,却偏偏发作不得,于是咬牙切齿怒瞪风七七,“本、本王不予你计较。”
“多谢郡王宽宏大量。”风七七拱了拱手,再度嗤笑,“对了,听闻您把小卢氏从东宫接回王府,丝毫不嫌弃他这双被太女穿剩的敝履,如此心胸,卑职佩服得紧。”
“风七七!”
玹铮打量承玹玳急赤白脸的模样,微笑着启口,“乐王妹稍安勿躁,身为郡王,当注意你的风度。”不等她反驳,又对风七七道:“大都督肩负戍守御宴之重任,是时候去巡查了。”
“是,卑职遵命。”风七七与玹铮相视而笑,躬身告退,临走时不忘对承玹玳挑衅地扬了扬下巴。
承玹玳紧了紧掩在袖中的拳头。
小指指甲咔吧一声,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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