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坐在头顶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她今日如何?”
秋兰眼神转了转,恭敬的答道:
“覃姑娘做事认真,十几日来从未偷奸耍滑,时不时还帮助其他宫人,没有一句怨言。”
她话音一落,石安秋拿着杯盖拨茶叶的动作一顿,微垂的眼眸倏地抬起,深渊样的黑眸闪了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平日里说的话多吗?”
秋兰想了想,摇了摇头:
“覃姑娘话极少,一天下来都说不了两句。”
窗边烛火跳跃,映的石安秋的眸晦涩难辨,他沉声道:
“说不了两句那便是说了。”
说完他抬头看她,长睫微动,冷情的面容没有一点表情,
“说的什么?”
秋兰吓得又是一哆嗦,她急急忙忙回想覃年年说过的每一句话。
从早上起床穿衣时她的那句‘借过’,到午饭时她那句‘我吃饱了’,再到下午替她打水时那句‘不客气’,她一一道来。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她和绿梓的那几句对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秋兰也是有些本事的,她一人分两角,声情并茂的将她们二人的对话给还原了出来。
待说到那句‘我这辈子只想在他身边伺候’时,石安秋手上一滑,杯中温热的茶水,一大半都撒在了他腿上。
小德子看到,赶紧跑过来跪倒地上,扯着袖子擦他泼了水的地方,一边擦一边念叨:
“要奴才说,那姓覃的小宫女就是狡猾,她明知道您最烦这种油腔滑调的,还偏要这么说,不是明摆着惹您生气吗?”
话说间他还不忘冷哼一声,仿佛要把那日因她被罚的鞭子,全算回来。
不过这屋子里的人都不傻,不说旁的,就秋兰都不信他这套说辞。
那覃年年如果真是个有心眼的,怎么会放着皇帝的恩宠不要,冒着杀头的危险来照顾石安秋?
再者说,秋兰是眼线这件事,就连浣衣局主管都不知道,她一个新去的丫头,又怎么会了解?
所以,说她耍心眼这件事就不成立,既然不成立,那覃年年就是认真的。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石安秋就觉得自己心口堵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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